凡间

“飞往上海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155次航班因抵达地天气原因，由原来的7点40分推迟到9点30分，我们对因此给您带来的不便感到十分抱歉……”
最讨厌的，就是上海。
每次，我是说每次，当我要去，想去，甚至只是路过的时候，便是麻烦不断的时候。飞机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晚点，计划也总会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打乱，记得最倒霉的一次，甚至连机场都没出，就直接飞回了北京。那就是你所在的城，让我每次霉运都会平方。
晨曦刚刚洒在大地，窗外瞬间明亮，机场的灯光和看不见的太阳。岁月只在这一明一暗中悠然的铺洒开去，毁掉一切的执念，毁掉可能，毁掉不可能。一切关于岁月的预言都被否定，一瞬间痛彻心扉的悲伤，一转眼陌路的人儿啊。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被血液不断冲刷还未坚硬的小块物体，开始慢慢融化，在清晨七点钟的机场里，被一缕阳光点燃，燃烧，吞噬了整个身体。
恍然间，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认识的人，都是比我成绩好，比我聪明，比我高，比我帅，当然，还会比我有钱，所以，如果这样你还找一个比我差的男生的话，我就恨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记得了。这该死的候机室若能抽烟该多好，那样就不会那么清晰的记着抬头看你时，你那淡若烟缕的笑意，披肩丝发上泛起的柔光，还有那明亮的眼睛。你知道，我贫乏的修辞无法形容你美丽的眼睛，那种有灵性的，闪烁着聪慧和善良的光的双眼，应该有更美的词句来赞美它，赞美一扇，藏着美丽心灵的窗户。
你说我们已经不是初中生，高中生，甚至不是学生。你说跟我太熟了，所以无法爱我，你甚至开始调侃我们在高中时被人称作纯洁的友谊，那时你的男友，那时我暗恋的女孩。两条平行曲折的线，巨蟹与白羊，注定友情和爱情都只有两颗星。
可，你受那么多的伤。
我多想，为你操心，也为你匆忙，为你的每一件新衣努力，为你的每一次微笑，欣喜若狂。网吧的双人沙发上，第一次可以单手搂着你，给你看为你写的诗章，给你看你从未开启的邮箱。你知道，你是我的天使，无论我多么沮丧，或者多么愤怒的时候，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就可以安静下来，说声，我喜欢你，就会变得幸福起来。而你，只会听天使唱歌。你喜欢安又琪，你说她就像你想象中的天使，被人遗忘的天使，明明刚刚还红的发紫，一转眼就是过气的艺人在娱乐圈里游荡。而你喜欢她，你喜欢她的那首连名字都不清楚的《最后会爱上谁》（你和我都坚持这才是正确的），可百度里总是“最后悔”，你说，你很无奈。
“……咖啡我只喝一杯，也许是为了回味，有个吻曾经温柔，躲在了我的嘴……”
终于还是到了吸烟室，喝了一杯清水，整理早起的疲惫，广播里不断被推迟的登机时间，让我有时间想起你喜欢的歌，轻轻的哼唱。曾几何时，我想轻轻的吻你，轻轻的一碰一下你那近在咫尺的面庞，然后抬头，看着你，你或是一笑，或是认真地说，下次，不可以咯。可你没有说，我也没有吻你。你用那拒人千里的眼神，还有你不断告诉我的，你不会爱我。那么，我的爱也就没有了结果。其实我会想的很糟，很浅薄，甚至想你是嫌我没有能力，没有地位，没有钱。所以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赚钱，从大三起就像空中飞人一样的生活，可我怎么飞，也飞不到你所在的城。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哪怕一试。
“……喜欢在清晨起飞，躺在云海里入睡，陌生的城市里拼凑好我的心碎。我的等待，像行囊收起又再打开，我的无奈，是越过风景的尘埃……”
歌词被渐渐记起，广播里通知上海虹桥机场下了大雪航班被取消了，开始沮丧的想到这是不是你又再一次拒绝了我，巨蟹座的多情让我身心疲累。我收拾箱子离开机场，歌仍在对往事里一遍遍回放，从高考你决定追他到上海，再在上海摔的遍体鳞伤，然后我要在学生时代的最后照顾你，接着，你的逃避，我的妥协，我们要成为好朋友的借口，你说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曾经热烈的表白我也曾有过，对你说我可以成为你想要的人，你到底爱什么样子，告诉我，你抱着我说，我确实和你喜欢的那类有点吻合，但你不会爱我。为什么，你不会爱我？
“……我站在故事结尾，明白了爱的迂回，如果不一定能遇见幸福，我最后会爱谁，完美的机会微乎其微，我是否从此该无所谓……”
走出机场，岁末北京的冬天，大地被冻的发僵，和地面一样僵硬的，是北京好似永远都在堵着的车。我让司机调一个音乐的频道，我想听歌，其实也知道两年前的歌，不会这么巧就被重播，可还是想听，-7度的阳光让一路上的所有的歌都像是你喜欢的那首歌。你说唱这歌的安又琪像天使，我说你也像天使，所以我要等你，你不让我等，你要我追逐我的天使，我说，先缓缓，忘掉你再说。你问我多久会忘掉你。我说：一年会让我忘掉一个人所有的错，两年会让我忘掉我自己的错，三年就会把你和我全部忘掉。
你说，也好。我说，好。
“……我站在人群周围，多想就一去不回，如果下一站还不是幸福，我最后会爱谁，这问题问的这样尖锐，连我自己都难以面对，最后悔爱谁……”
两年了，还有一年，我就会把你全部忘掉，是不是那时的我，就可以再去爱另外一个，天使？
我的天使。

冬天，又是这样的冬天。
你终于开始习惯，忘记她的一切。
你曾经爱过的女孩。

有的时候会为此黯然神伤，没有惦念的女子，心里空空的，像棵干瘪的果核。
不过想想，若总是任回忆在心里发芽生长，难免做些有损初衷的事。
所以，还是忘了的好。
忘记曾经最重要的小事，最珍惜的人，和最想守护的回忆。
那么，是不会再相见了吧。

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
唱歌，跳舞，写评论，写小说，做记者，或许还能有很多。
总之，接下所有能接下的任务。
有时，努力的做，有时，散漫，不去工作。
会有人给你加油，也会有人待你冷漠。
你也在努力，却往往辜负了期望，辜负了鼓励。
并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你少了很多天赋，不是一点，而是很多。
好在，习惯了。
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总能够认清自己有多弱。

还是，想出去走走。
计划了很久。
就像年少的卢梭，从安纳西走到都灵，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初步的计划是这样，上海，西安，北京。
尽管只是过场，尽管这对未来的我也许并没有帮助。
就像从都灵回到安纳西的卢梭，那段为前程而开始的旅行，最后只是增添他的幼稚和悲伤而已。
可是毕竟，好多重要的东西，都忘记了。
所以，是时候记住新的重要的事了

哈尔滨今晚到明天白天晴，偏西风3到4级，零下17度到零下7度。本周以晴为主，气温逐渐回升，早晚天气较冷，外出注意保暖。3日

哈尔滨今晚到明天白天晴，偏西风3到4级，零下14度到零下4度。想健康，常运动，膳食讲科学，心情要高兴。4日
紧挨着的两个24小时。

似乎经常这样，天气预报的短信时常两三条挨在一起，有时甚至七八条中间都没有参杂任何人名，就连广告都没有，看来大家都真的很忙啊。

从西区回东区的校车上，和朋友谈论着出门旅游时的糗事。发现我们都最怕拉肚子，感觉那是旅游时最遭罪的。校车里弥漫着恒久不散的汽油味， 我坐靠窗的位置，结果肩膀冷的出奇隐隐约约竟有接近冻伤的迹象。然后，到校，下车。

到寝室就开始上网，校内，bbs，博客，总之，能留下脚印的地方统统看一遍。有的时候新浪也去，不过在老妈发现我新浪的博客后，那里就再也没更新过。现在用的台湾的博客，百度，google都搜不到，这下可安心多了。占座在很久以前是用的，但无奈现在人实在少得可怜，所以勉为其难的偶尔登陆两次，看看有没有可以赚钱的活动什么的，小参加一下，没有？就算了。校内因为大量的朋友在那里，所以往往不得不上，结果现在变成就我一个在线，人家该忙啥都忙啥去了。前些日子心血来潮把自己写的东西放上去，竟被同学告诉不希望看到我写的那些东西，理由是太伤感了，太像文学青年了，太，让人看着不爽了。我晕，其实我觉得我写的东西挺合辄押韵的，只不过感情基调定的比较灰暗些，毕竟灰暗的比较好写吗，对我来说。结果人家小姑娘拿一个最无敌的理由直接教育了我——因为你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你总这么伤感。所以，校内也不能写东西了。所以，直到现在，最完整保留我的文字的地方还是我那个破论坛，虽然总是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被封，或是打不开，但还好，起码有能用的时候。

QQ在回寝室后铁定是在线的，如果不在线就说明我寝室的网坏掉了。比较遗憾的是最近QQ经常不在线，这也就是说寝室的网，没怎么好过。朋友们上不了网都各有各的绝招，比如看电影，打魔兽，比较龌鹾的是那个上自习的，不过后来下了几个比较好玩的RPG地图后，他也从良了。其实现在，我们整个寝室都从良了。

23点停电，这时用笔记本的同学可以小猖狂一下。他们还是可以用电池的电再得色两个多点，当然并不是每个人的电池都是这么抗用，一个小时左右休眠的大有本在，很庆幸的是，我这个廉价货竟然也可以坚持两个多小时。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晚上有的时候上网，有的时候不能上，这基本取决于运气，因为停电后的上网号只有一个，而笔记本则有n本，所以我每天晚上上网的几率也就是1/n。值得庆幸的是，n从来没大于2过。所以我的运气还是蛮好的。

午夜再开校内的时候，会发现多年不联系的初中同学的留言，当初大家都在一所高中，彼此经常见面都没这几天靠着留言说的话多。虽然不过是问候下，你那里怎么样啊？大学混得如何？什么的。以前单身的就问，搞没搞对象，以前不单身的就问，搞没搞上对象。遇到不识趣，自认纯洁无比，高风亮节的小男生直接拉到黑名单里，免的过问。过去暗恋的女生会经常去她的界面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展，新气象什么的，咱也好跟着政策走不是？夜里跑两趟厕所，因为晚上咖啡喝多了。有的时候会在走道上抽根烟，反复温习一种迷醉的感觉，窗外是难得一见的繁星，只有当深夜，整个城市都几乎熄灭后她们才会出来，娇气得很。

倘若回寝的时候电池还有点，就会莫名的开始思念她来，就算刚刚看过她的界面，刚刚跟她留过祝福的话，刚刚在QQ上以朋友的口吻聊过天，也还是要敲下属于悲伤和单恋的文字。会强烈的怀疑自己是否有妄想症。

这样一天，没有学习的时间。

朋友总是在说混，你混，我混，大家混。学校念的总是不好，总是不够好。女朋友总是找不到，找到的总是不喜欢，找到喜欢的又总是吵架。高中时努力保护的公主，如今拼尽全力的挣脱你的怀抱，投到别人的怀里却还努力地告诉你，是她配不上你。

有时，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贱，为什么不跟着自己的意愿，狠狠心，坏一点，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为什么高考的时候非要求爷爷告奶奶的考到她在的城市。明知道她的故事只是因为她的无知，嫉妒和骄傲而以，却依然傻了吧叽的拿这剑扫平能帮她扫平的障碍。后悔为什么当初选择的是骑士，而不是王子。

校车里和朋友谈泰山的盘山道，和具有恐怖角度的台阶。早上泰山有雾，凌晨两三点钟开始爬山结果受凉了，肚子疼了一天。那可真是遭罪啊。

说话的哈气在窗上结了一层薄霜，窗外的一切像是浸在朦胧的海雾中，点点的路灯上下浮动，如同海上的游虫。

这就是十二月，你，与你所在的城。

1
两年前



过去的都过去了对么？其实，我们都一样，过去的事会过去的，不要总是回忆，回忆是会欺骗人的，你不过是在告诉自己你很爱我而已，看开点。我们都一样。


不一样。


什么？


你被人爱过。

2
梦

等一下，我是说，对不起，你是在可怜我？或者你觉得我可怜。是不是我这样孤注一掷的单恋，赢得了你的怜悯了，还是你在同情我？你当我是什么人，自爱自怜的小男生么？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觉得我故意写很多东西，然后故意让你看到它们是为了报复你？对不起。但是，我跟你说了，这是个意外。那些东西已经写了很久了。我当

时Q丢了，我根本没有想过那个QQ的空间里有没有放那种东西，我甚至没有想过你会看别人空间，我跟本不希望你知道那些东西。


可我看见了。我也知道了。


是的，你看见了。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当然没意思，这样劣质的谎话，稍微动动脑筋就可以猜出一二。是的，我把你删了，然后用一个我不常用的Q 加你，我当时，只是想留个联系方式而已，因为那个Q不常用又舍不得把你彻底的删掉。然后你看到了那些东西，然后你就想啊，这小子在那自作多情傻了吧叽写那些回忆过去的东西有个屁用，是不是为了报复我？一定是，要不然怎么会用这么隐秘的方式。温柔的刺了你一刀。然后，你觉得有点疼，就写了篇东西告诉我，想要化解我的单恋，甚至都想好了我会怎么死心的。



很简单是不是，不就是个小男生么？依你的智商什么应付不了？


你想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对不起，我想对我自作多情，而使你造成烦恼道歉，万分的道歉。


你不用道什么歉


不，我必须道歉。我为克制不了我自己道歉，我为我经不住诱惑道歉。我为我天生的自作多情道歉。我为我竟然无耻的记录下来道歉。我为打扰你的生活道歉。我

为让你心烦道歉。我为我过去做的所有事道歉，我为我今天说的话道歉。总之，我做的错，我道歉。


小东，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回学校吧。


我没喝多，我甚至没有喝酒，相反我现在很清醒，唯一让我迷糊的就是被你给气的。是，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为一个人好，我尽量，我能做的都做。你觉得无聊的时候，我当搞笑的小丑。你需要倾诉的时候，我当条会说话的狗。当你觉得我烦的时候，我滚蛋了。我觉得除了这次意外的话我的单恋很成功啊。我没有耽误你什么吧。耽误你学习了么？没有。打扰你生活了么？没有。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么？没有。退一万步讲，咱做朋友是不是没对不起你什么？我守着我仅有的一点感情我就可怜啦？还开导我。我对一个人感情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不明白么？


小东。


你知道么？当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时我惊讶你和我的理想为何如此吻合，同时也恨自己为何如此的不堪，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有意的和你保持着距离。可你知不知道，当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时候是怎么陷进去的，是你一封信一封信的让我陷进去的，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让我陷进去的。当时我就想啊，陷进去就陷进去吧，你觉得高兴就好，反正块高考了么，那时候肯定不会联系，然后你就不知不觉地把我忘了。甚至为了能让你在下学期准时地忽略我，我还绞尽脑汁写了篇酸了吧叽的东西给你。然后，你就真的奋发向上了。挺好。可我呢？已经陷进去的我呢？我的感情是我自己都不敢触碰的禁区，而你轻易地把玩扔掉，然后你做什么了？现在你知道了，你过来可怜我，安慰我，你认为我需要么？我当时将我的感情放进去的时候只是希望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学习，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高考，然后考一好啊。我不在乎我自己是否会多读一年，我也不在乎我会花多久才能忘的完全，一年，两年，或是更久。我不是那种忘性可以很好的人，那种令人羡慕的天赋我学不来。现在可好，我仅有的，最最珍惜的感情，并以此骄傲的东西竟然被人可怜和同情。真是可笑。


说吧，还有什么话都说出来。


说，我当然要说。你以为我对你说这些为什么？为了一会跪下来祈求你的怜悯？我如此地将自己述说的可怜不就是为了博取你同情然后利用么？我在你眼里本来不就如此卑鄙么？起码我一直努力的做到卑鄙吧。你以为我是什么？从我开始知道自己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没有结果。我很努力了吧，我很努力的不去打扰你，做一切我能为你做的事，当然，后来让你觉得很烦，那是我的错。毕竟这是第一次，大姐，我已经很学着克制了。


小东，你不要这么说。


我不要怎么说？你知道这一年半我是怎么过来的么？你知不知道我从那次高开之后就开始失眠？大姐啊，失眠很痛苦的。我怎么就这么歉，高考前非得给你打电话？然后，好不容易这一年我挺过去了。暑假你加我，我说，那就朋友吧，普通朋友一样。结果呢？你什么事都遮遮掩掩的，好像我怎么样似的，是你说做回朋友的！可做回了么？你还不是一样提防着我？


当时，我……


当时你什么都没做，我连道歉的话都没说出来你就让我滚蛋了。还朋友？我当你是，你当我是什么？我爱你，起码我爱过你，把整个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尽管没有做好这是我的错，但我努力了。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像别人忘了我一样的忘记你，那时我们仍可以恢复朋友的关系，你的善良和聪慧让我很珍惜，失去你这样的朋友绝对是一个错误。我的感情回随时间的打磨沉入记忆的河床，我也会忘记对你的感觉，淡化成我们相识之前的模样。这你明白，所以你用这开导我，可我不是傻子，对这，我和你一样懂得。对于你来说，这样的忘记需要的时间也许只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就算一年后仍然清晰，但也无法将回忆中的冲动强加给自己，两年后便可谈笑风生了。当然，这个长度可能给你加长了也不一定，毕竟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的忘性是否和你表现得一样，还是被你可以修饰的表现给我的感觉和你的忘性一样。只是，我知道，对于我来说，两年，我忘不掉一个人。
不要这么说了，小东，我们都一样对么？
不一样。你被人爱过

3
忙音

畜牲，你说神不神奇，我昨天梦到林梦婻了。


真的？你都做什么了？


是在一个酒吧里，就是吵架，不过始终都是我在说，然后说着说着我发现这是梦，就忽然醒了。


怎么发现是梦的？


那酒吧和我两年前那次约她出来一样，就连最后说的那话都一样。


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她前天不过生日么，你没送什么？


哦，还是送了点东西，几米的全集。


现在好不容易能和平相处了，多想想就通了。


行了，不用你开导我，我还不知道这个？


对了，那个，你做梦到最后说再见就没了？


没了，怎么了？


就没从酒吧出去找个旅馆什么的？


靠！早死你。


呵呵，好了，看开点。过年回家请你喝茶。


你也一样，回家见。

畜牲先挂了电话，我仍然习惯着听着手机，声筒里传出熟悉的忙音，像从四年前高考前的夜晚开始蔓延，无边无际。
（完）

今天去工大，看珏子。真是太幸了，刚出门口手机就罢工了。没招换的别人的手机。我和珏子都把心底的故事说了一大堆，几乎，差不多，那些糟糕的事就都这么抖搂出来了。挺痛快的，不过，想起来也挺憋屈的。不过，有个屁用呢？要能写出来还行，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呢？

今年的雪很晚，晚的当她姗姗来迟时竟然成了新闻被反复播报，她来得也实在太晚了。
当我吧张林的故事告诉给徐姐的时候，徐姐的冷漠和印象中的一样。
不知道，若我告诉她我也暗恋她，那会是什么结果。
姜姐的故事无论如何也下不下去了，似乎时间吹得太紧，似乎思路没有理清，总之，在见到姜姐那一刹所有的叙述都变得苍白，没办法形容的事我是写不出来的。

努力啊，努力了好久估计又要毫无结果了。

你要的是怎样的人生

快乐的，还是有意义的

　　1

记得无论到哪所高中都是四站。

湖滨——福瑞德——逸夫——技工校——五中

局高——桃南——彩城——二院——湖滨

很久以前，它会赖在彩城北门很久，直到下一辆在不远的十字路口闪出影子才缓缓地向下一个站点开去。

后来，修路，改道，进五中，转校。

彩城站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了。

新马特修好后，那里也再没什么彩城站了。

2

路灯有246盏，你不知道么？

什么？

就是那个一圈一圈的小灯啊，你没数过？

没。

真的没数过？我以为别人都会数呢。

3

忘了怎样会有这样的对话的，忘了和谁说话的，忘记了与对话有关周遭的一切了。

只是在某个夜里，站在路灯下的我，抬头看到漫天飞雪，那些话就深植在记忆的某处清晰的再也抹不下去了。

后来知道，246是数错了。

4

38.6度。高烧？

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了。

感觉特别需要阳光，感觉无论有多少水都能喝下去，感觉很冷，冻得要死。点滴在右手拱针一次，肿得像个山包一样，拔出针的时候只有回流的青霉素，大夫说，别摁。那天的肌肉针疼的要死，半面身子似乎都是肿的。第一次感觉难过得要死。

奇怪的是很多年前，三岁的我，是怎么忍受39到40度的高烧的呢？

5

一只拱过针的手，加上一只比较特殊的蚊子，就会让你的手背肿的很高，很痒。

我的恢复纪录是，8天。

6

其实你并没有那么讨厌。

我高烧的时候向你请假，你给得很干脆，我旅游回不来的时候向你请假你很干脆，我为班会排小品不上完课的向你请假你也很干脆。你不想教我们的原因是因为你想教高一，到高三后领导又没给你应有的重视，甚至过份的轻视。那么这样你的脾气会不好，再加上你本就是不善言词的人，所以不论你怎么轻视我的母亲，我都起码应该体谅你。

那么，因为你而被学校开除的我，是不是被白操了。

7

有错。

但不后悔什么。

只是知道做了件错事，很错的事。

8

那一年，终于向食堂缴械。

那一年，冬天能冻死人的教室。

那一年，开始学着在球场上奔跑。

那一年，开始习惯反复翻看同一张报纸。

那一年，没有碰过吉他左手。

那一年，所有的希望与失望，感动与失落，幸福与悲伤都开始平行安静的生长着，直到一天长成平凡的记得与盛大的忘记。

9

感觉老的时候总会用上一个词，一晃。

开始的时候是一晃一周过去了，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一晃一学期就过去了。

后来就是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晃三年过去了，一晃多少年过去了。

然后是一晃半辈子过去了，一晃大半辈子过去了，一晃就是人这一生啊。

最后，一晃就到尽头了。

10

人的成长是和年龄有关的么。

是绝对的么。

是不是所有老的都可以教育小的。

那么是不是这样一分一秒成长的我们所拥有的速度都是相同的。

还是有人快，有人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成长飞快的人就可以对停留的人不理不睬，深恶痛绝，甚至要划清界限。可你真的是成长的快的么？若是，为什么你不知道那些真正可以驻留在某个时间平面的人才是真正飞速成长的呢？

恶语相加的误解，是因为我们强烈丰富的正义感，还是因为谁的聪明？

11

快乐啊

今天要快乐啊

就算不快乐也要快乐啊

以后也要快乐啊

总之是你一定要快乐啊

下一句比较煽情的接法是：因为你若是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啊

贴近现实的接法是：无论你快不快乐，我都不可能快乐，但如果你快乐的话，我会好一点

惹人落泪的故事，都是用第一句编出来的。

12

回到最初的论题，你选择怎样的人生？

快乐的？

还是有意的？

答案是如果你选择快乐的人生，那么你将每天生活在当下，努力的为今天做到最好。你不会为过去左右，因为它对现在的生活毫无意义，你也不会为了未来苦恼，因为它同过去一样没有意义，因为你的过去和未来都没有了意义，你的人生也不会有意义。但，这样的人生是快乐的。

如果你选择的是有意义的人生，那么你将生活在过去，你将牢记你的过去，并依托过去为你的未来思考。那么你会有一个有意义的未来，又因为你充满意义的未来是通过对过去不断的回忆打造的，你的过去向金子般充满价值，这样你的人生就有了意义。但，这样背着过去的人生是会很沉重的。

本就没有圆满的人生。

是否选择本身就是沉重的，还是感觉到了这种沉重的我已经选择了一条沉重的成长。